【文/朱云来】
本文主要从历史数据出发,围绕经济复苏和金融的作用进行宏观分析,力求从系统的框架性分析中探寻经济发展增长的规律,获得一定启发,并深化对经济规律的理解。
经济体系框架与历史数据记录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首先,经济循环是一个相互关联的复杂体系。从市场主体和生产要素的角度看,企业、政府、家庭和国外这四大主体,与劳动市场、资本市场、货币金融市场和商品市场这四大市场相互交融,共同构成内部循环和外部循环的双循环体系。从国内生产总值构成的角度看,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固定资产折旧、营业盈余加总得到收入法意义上的产值,最终消费支出、资本形成总额、货物与服务净出口加总得到支出法意义上的产值,两者理论上应该相等。此外,还有国民储蓄,包括住户储蓄、企业储蓄和政府储蓄,及其投资分配再利用,这些都体现着经济变量之间的相互关联。
图1 经济循环要素图解
图2 经济变量关系图示
以总产出计算的年度产值在日常生活中备受关注,但同样值得关注的是资产效率。支出法中,总产出部分用于消费,部分用于投资,而投资部分会形成资产。当经济快速增长时,投资力度较大,由此形成的资产规模也较大,这些资产将构成下一年经济的起点。然而,一旦资产快速增长,就容易引起资产效率的降低。具体来说,资产效率可定义为总产出与总资产之比,微分处理后,资产效率的增速为总产出增速与总资产增速之差。因此,如果总资产增速超过总产出增速,资产效率就会有所下降。
从1952年至2022年的数据来看,七十年间,中国的真实GDP增长了210.5倍,物价增长了近8.5倍,折算之后相当于中国的实际GDP年均增速为8%,其中,前30年的增速相对较低,后40年的增速相对偏高,增量也相对偏高。
图3 中国产值时图(1952-2022)
生产要素分析
总产出侧重于数量,但如果能够借助生产要素分析的方法,就能进一步看出经济增长的质量。
生产要素主要包括劳动、资本和技术等各种要素,其中资本要素指宏观经济中的累计投资去除折旧之后得到的净资产,技术等全要素也被称为TFP,即全要素生产率,它事实上是除了资本和劳动之外其他所有的要素之和。
结合劳动要素收入、资本要素收入和要素整体收入等数据,可以对产值的拉动因素进行具体分析。如下图,1978年后的改革开放初期,劳动带动的增幅(ΔL/L)部分在柱状图中占比较为显著,这与我国人口结构相对较为年轻、经济发展更多依靠劳动投入的现实较为吻合,反映了劳动要素对产值增长的贡献。柱状图中其他两类分别表示资本贡献和除劳动与资本之外其他所有要素的贡献。
由图可见,2008年之后,经济增速出现系统性的缓慢下降,金融危机的痕迹一直没有被完全消除。由此引发的问题是,凯恩斯主义究竟是否正确?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本身可以自发地调整来解决问题,而政府每一次的宏观政策调整都会引发相应的额外影响。当然,这并不是要否定宏观政策的价值,而是想要理解正确的宏观政策是什么,探寻经济学本身的规律。
图4 中国历史产值与劳动、资本等要素投入的关系(1953-2022)
图5 劳动、资本和其他因素(例如技术)作用(增长拉动/增长贡献)
图6 中国人口时图(1949-2022)
除各种要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之外,要素分析中还可以提取出劳动收入和资本收入的变化趋势信息。早期,资本收入占比(α)相对较高,劳动收入占比(β)较低,当然,这可能有一定中国的特点,也可能是因为我国统计局早期对劳动收入数据的统计不够完整,测算中使用的部分数据来源于其他部门数据的补充,最终结果由估算综合产生。
值得注意的是,2008年之后,二者出现反转——劳动收入占比相对提升,超过资本收入占比。不过,2022年开始,二者的比例似乎又出现了反转,资本收入占比再次反超劳动收入占比,这些体现着经济发展阶段与结构因素的变化,也体现了一定的疫情等短期因素影响。从边际资本产出(MPK)和边际劳动产出(MPL)来看,边际劳动产出在2002年之后迅速增长,这与当时的经济发展状况是有关系的。
图7 增长要素:劳动、资本收入与全要素生产率
进一步提炼劳动边际产出的含义,可以折算出劳动收入的数额。由图可见,在市场平衡边际产出等于收入的假设下,2022年劳动收入(W)为7.1,意味着平均每人每年的劳动收入理论应为7.1万元,大体反映了我国劳动者收入的整体水平。此外,资本租金率(R)反映了资本的收入,可进一步估算资产收益率。中国的平均资产收益率在公开渠道中比较少见,因为准确的整体平均数值较难计算。由图8可见,估算显示,我国的平均资产收益率整体处于持续下降态势,这可能与我国货币政策、经济的高速增长和投资扩张等因素有关。
图8 增长要素:劳动、资本收入与资产收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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